[HPDM]挑刺(HE一发完)

大家中秋节快乐啊
麻瓜au,年上哈,倒追德(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我一开始真的是这么想的),十岁年龄差,ooc,注意避雷
大量私设,逻辑死,很扯,别较真也别当真







他第一次遇到德拉科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自己上司的独子。

那天他路过某所中学,看到一个金发少年虚弱蹲着的背影,还以为他遭欺负了。

本着一颗多管闲事的心,哈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少年转头,阳光扫过他的金发,流连出更加耀眼的色彩。

然后哈利被烟扑了满脸,烟尘散去露出一张漂亮的脸,白白净净、眉眼精致,多么富有欺骗性。但一想到他这么人模人样的,却还处于叛逆期,哈利就替他父母糟心。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抽烟,少年突然开始猛地咳嗽。平息下来后,他愤愤地把烟灭掉后丢进垃圾桶,没再看哈利一眼地走掉了。

这么想来,他们的两次相遇还真是颇有戏剧性。



卢修斯是个任性的上司。哈利还是个小助理的时候,就经常被他呼来喝去,买咖啡买早餐的。更过分的是,去分公司会谈前——车马上就要出发了,他还能气定神闲地指示哈利去办公室把他的镜子拿过来。所以,即使哈利现在已经升上总监了,对卢修斯派他去学校接儿子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真的,一点不意外。

可看到熟悉的金色脑袋后,他真的愣住了。

男孩似乎没认出他,在哈利表明来意后,他只是随意撇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哦,换司机了?”

哈利凭借惊人的自制力,才没把刚接过的书包甩到这个名叫德拉科的男孩精致的脸上。

他没有花时间去解释自己不是司机,没有意义。何况他还是个助理的时候早已习惯了被卢修斯呼来喝去的日子,那时他要同时兼顾司机、保姆甚至保镖的职务。

不过看着德拉科理所应当的傲慢态度,他还是在心里感叹一句,不愧是卢修斯的儿子,一样的霸道又任性。

把德拉科送到家后,看着他干脆利落关门——或者可以撑得上摔——离去的背影,哈利送了一口气。这样难搞性格的人,他生命中应付一个就够了。卢修斯司机的老婆不可能天天生孩子,他和德拉科的接触大概到此为止了。

很显然他错了。



马尔福夫妇因为卢修斯那些扯不断理还乱的政治因素,不得不去国外躲一阵子,对外宣称是出差。虽然卢修斯只是个商人,但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难免会和党派扯上关系。从哈利了解的情况来看,卢修斯大概是作出了正确的决定,所以在政府的保护下他只要等风头过去就可以回来继续做他的CEO。

而作为他未曝光的独子,德拉科有必要继续留在英国学习。逃去国外不代表一定安全,这时候还是不要牵扯上德拉科比较好。那年德拉科正好要开始A-level,换个环境意味着事情好办很多,至少不用想着改变同学对他姓氏的认知。考虑到以上几点,卢修斯决定将德拉科暂时安上了斯玛特*的姓,让他继续留在英国上霍格沃茨。

他们遣散了以前的仆人,并且暂时不敢聘请新的。于是德拉科被交到了哈利手上。

黑发男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保姆车上下来的金发男孩,和他那三大箱行李。卢修斯这么信得过他,他还真是感动了一把,个鬼。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男孩理所应当地看他接过两个大行李箱,低声抱怨道。

“什么?”哈利抬眼问。

“你根本不是我爸的司机。”德拉科不悦地说。

明明是我被当成司机,怎么你还委屈了?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哈利决定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但德拉科不依不饶,他抬腿作势要踢哈利,又在对方压迫性的身形威胁下,转去踢旁边他自己的行李箱。

哈利没理他。他就得寸进尺般地走两步踢一下,轻微的震动通过把手传递到哈利手上,让他无端地烦躁。但他只是无奈地转过去看了德拉科一眼,“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太过不善,德拉科刚抬起的脚默默收了回去。“没怎么样。”

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样,哈利还是第一次见到借住的人给下马威的,是不是他这个房主太和善了?



比亲戚家小孩更可怕的是什么?一定是领导家的小孩。如果你必须和他们共处一段不短的时间,生活就会变成地狱。哈利目前没有子侄辈的孩子——他最好的两个朋友罗恩和赫敏似乎并不着急。但他深刻地感觉到,德拉科比小时候的达力要难搞。

德拉科远比达力聪明,也比他好看。这意味着哈利斗不过他的同时,还不忍心冲他发火——要是哈利再小个十岁也许不一定,但他早就过了鲁莽冲动的年纪——也许卢修斯为此出了不少力。但上帝大概觉得他的棱角还没被彻底磨平,于是又派了一个德拉科过来。

金发男孩一进他家的门,就嫌弃地拧起了眉头,他皱着鼻子环视一圈,最后碍于哈利的脸色什么也没说。

哈利却有些忍不住了,他的公寓乱是乱了点,可不至于有什么异味吧?为了抵挡赫敏隔三差五的突击检查,他每天都洗袜子,也经常刷他那些宝贝鞋。“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吗?”

德拉科瘪瘪嘴,抬了抬下巴示意哈利看向茶几,“你的外卖放那多久了,我看都馊了。”

“那是昨天的!”哈利辩解道,“我那是为了去接你才忘了扔的。”

“你明明可以顺便拿下去扔的,”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指正,“别把什么事都怪到别人身上。而且你把外卖这么打开摆在这很容易招蟑螂啊。”

“蟑螂?那又怎么样,”哈利不以为然地说,“看到打死不就好了。”

德拉科脸都变白了,他咄咄逼人地质问,“你不知道出现一只蟑螂,就意味着你家还有一窝蟑螂吗?”没有一点客人应有的自觉。

哈利听得火大,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说我家怎么这么多蟑螂呢。”德拉科原本变得惨白的脸,又透出一股气恼的红。哈利满意地看着他这个变化,继续说,“小马尔福先生要是不满意,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他才不想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伺候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德拉科先受不了离开的话也不算他违约。

小少爷没有和他想象地一样大发雷霆,他松开行李箱的把手,走到沙发边坐下,“也没事,正好这两天周末,你可以好好打扫一下你的房子了。而且有一点你还是需要注意,”男孩冲他眨眨眼,“我现在是斯玛特。”



德拉科搬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学毕业的暑假,每个工作日哈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在门口看到屋里亮着的灯时,总是一阵恍惚。他曾经一度渴望这种场景,那样他的房子才能算作一个家。可每次一进家门,看到德拉科翘着二郎腿吃着薯片,明明开着电视却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时候。他心头的那点触动瞬间荡然无存。这种感觉就像提前收获了一个叛逆期的儿子,和他想要的温馨家庭截然相反。

德拉科对哈利的品味似乎充满了意见,他的乱发、眼镜、衣着……无一不被德拉科吐槽过,仿佛一天不挑刺他就很难受。但德拉科其实坏得很表面,他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哈利从没见他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带回他家。除开第一次见面,哈利也没见他再抽过一次烟。他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缩在沙发上打打游戏,有时抱怨两句。偶尔和朋友们出去玩,也会在八点前回来。尴尬的是哈利一开始不知道,当晚带了自己当时的女朋友回家,和七点半多一点踏进家门的德拉科打了个照面。金发男孩挑挑眉,没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贴心地关上门,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

可他多疑的小女生女朋友不领情,质问哈利是不是包养了那个漂亮的金发小男生。哈利当场就笑出了声,人家哪里需要他包养啊。可能是他态度实在不正经,女朋友不信他的解释,周旋无果,他们最后还是分了手。他没怪德拉科害他分手,甚至也没告诉他自己分手了,他们默契地谁也没再提当晚的事。

相处久了哈利发现,他比想象中容易沟通多了,他们甚至还有同一个爱好——那就是看球。为了对手进球而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德拉科,让哈利觉得真实又亲切,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青春期男孩一样,好吧他就是。哈利曾经还认真地担忧过德拉科会不会像卢修斯一样,整天端着优雅冷静的人设假矜持,好在他还有青少年应有的活力。

很快德拉科开学了,他选择住校,这意味着周日到周四哈利回家还是只能面对空荡荡的客厅。但每次德拉科一回来,他五天积攒的那些想念又通通烟消云散了。德拉科自从开始A-level的课程之后,又让哈利改观不少,至少他会匀出一部分打游戏的时候呆在卧室写作业。

这又给了他一个挖苦哈利的理由,哈利上学时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勉强在死线前赶完作业。他中学起的至交好友赫敏·格兰杰对他的帮助很大。那些知识曾短暂地划过他的大脑,仅在考试时起了零星作用,现在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可自从德拉科第一次认真地问他一道题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挑事嘲讽。

“波特,你来说说看爆炸的概念呗?”

“波特先生,请解释一下PN结的单向导电性?”

……

哈利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不明白德拉科为什么会选物理和化学这两门复杂的课程,不知道究竟是想折磨谁。而他明明遵从卢修斯的意愿学了商业,却偏偏要拿哈利的短板来问他。这摆明就是想嘲笑吧?

虽然他知道德拉科坏点子很多,而且多数时候无关痛痒,但他有时候也会认真地想,自己在男孩眼里是否真的是个糟糕的大人。

然而他错了,事实比想象中更荒诞,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德拉科从他的抽屉里翻出克里斯多夫的《超人》,并要求和哈利陪他看。天知道这部片子哈利已经看过十几遍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周五回家,德拉科有那个精神看电影到半夜,他可困得要命。

“这时候就该来点啤酒,可惜冰箱里已经没有了。”极度的疲惫让他甚至忘了身边坐着的是个未成年。

“那你就去买呗,我陪你一起喝。”德拉科继续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习以为常地说。见黑发男人半天没动,他又认真地问:“你怎么还不去?”哈利还是没动,他被男孩的理直气壮给震惊到了。但德拉科很快沉浸在电影里,没再理他,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哈利偷偷瞄了德拉科一眼,后者正专注地看着屏幕。那么,一会会的话应该没有关系,他想着,偷偷闭上了眼。

这下可不得了。

他恍惚中听见客厅里放轻的脚步,半梦半醒间感到两片温暖的东西堵上他的嘴唇,然后又迅速移开了,他很快彻底清醒过来。

一团火在他心头急剧地燃烧起来,那块狭小的地方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的热,迅速开了花。发光、放热、破坏性极强、事发突然以致无从招架,科学上称之为——爆炸。

每次回答不来的问题,过后他总会偷偷上网去查,在明知对方不会问第二遍的情况下。哈利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傻,可现在他又觉得,关于爆炸的解释才能说明他此时的心境。

哈利内心挣扎良久,还是顺势睁开了眼,他只希望自己多年练就的脸皮不要因为一个小屁孩甚至称不上吻的短暂接触而发红。“看完了?怎么样?”

“一般般吧。”德拉科撇开视线,对抗着脸上掩饰不住的红晕强装镇定。“我要回去睡觉了。”




也许他成功了,之后的一段时间,完全是哈利一个人的尴尬。如果德拉科知道在他偷亲的时候哈利醒了,一定做不到现在这么自然。

而哈利完全陷入了某个苦恼中,该怎么结束小男孩对临时监护人的不寻常迷恋。

他变得对小男孩的某些正常举动敏感起来,有一天德拉科拿着手机问他哪件T恤好看的时候,他特地选了和对方品味相背离的红色。

德拉科十分冷静地表示,“其实我也希望你选红色。”

这难道是想和他情侣装?

“毕竟我也不想和你一个品味。”

哈利有时候觉得,那天那个吻是自己睡懵产生的幻觉。在被迫发觉德拉科的心意后,为了少年的自尊心,也为了他的工作,他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连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没有提起过。

可他会忍不住去观察德拉科的一举一动,想要挖掘藏匿其中的那些喜欢。可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藏地太深,他只能感受那些嫌弃愈演愈烈。

可有时候,他又能隐约感觉到德拉科在试图改口。好几次男孩对着他开口“Ha——”,但最后都变成了一种奇怪语调的“哈——波特”,哈利真怕他中途开始唱哈利路亚。



马尔福夫妇在国外呆了几个月就回来了。哈利早上一到公司看到卢修斯熟悉的身影,下午回家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劳斯莱斯。

楼道上他碰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提着德拉科的行李箱下来——估计是卢修斯新聘请的司机。接着德拉科和一个和他长相接近的金发女人并排走了下来,应该是纳西莎,看来德拉科长得更像母亲。德拉科背着他的书包,食指上晃着一圈钥匙。

德拉科走在纳西莎身边的时候,是哈利从来没见过的乖顺样子。等他从哈利身边路过的时候,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对上哈利的视线。

“走了啊,波特。”他轻声说。

纳西莎闻言,也冲哈利点头致意。

余晖撒在楼道里,给德拉科浅淡的头发度上一层炫目的色彩。哈利想起男孩细长的手指上转动的钥匙,突然想到德拉科没把他家钥匙还给他。



一定是他家离霍格沃茨太近了,德拉科才能频繁地照顾也不打一声就跑到他家来。吓得哈利大部分节假日都不敢把女朋友带回家来。

年少时的感情像一阵风,夏日来时狂热,到了秋天,却除了落叶什么也带不走。

可他低估了男孩的执着,之后的两年,德拉科似乎对他越来越上心。从别扭地把称呼改成“Harry”开始,他还时不时带杯甜到发腻的奶茶来他家。这种行为的既视感很强,和哈利中学时追女生差不了多少。

虽然手段幼稚,但哈利能看出德拉科是认真在追他的——更多还是取决于那个吻,真的比德拉科那些挑刺行为要明显很多。哈利有时候要怀疑他是不是从谁那里学了些什么。

哈利好几次都想直接和他挑明,可一看到德拉科的脸,他又不忍心了。少年的心思笨拙而真挚,发散在日常的一些小事中,行为本身反而不那么重要了。哈利狠不下心,对德拉科,也对他自己。

和年龄差距大的小孩子谈恋爱很难,和德拉科这种难搞的小男孩谈恋爱更难。哈利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对你穷追不舍,纵使他性取向一直为女,也很难不心动。他不怕卢修斯,德拉科的到来不仅唤醒他沉寂已久的内心,也带回了他年少时无畏的勇气。他担心的是感情本身,他不是没年轻过,男孩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他不敢想。

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也许他该在心脏口摆上一块“禁止入内”的牌子,才能阻止少年的非法闯入。

一开始他会想德拉科喜欢他哪里?可喜欢本来就没什么理由,他当初和那些女生坠入爱河的时候也像是毫无理由的……再仔细一想,她们似乎又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长得都很好看。

后来他又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挑明了直接在一起呢?是害怕卢修斯吗?其实他害怕的是感情本身,年少时多少悸动是一时兴起,他不是没年轻过。可是……这两年德拉科似乎一直没转移目标,这让他忍不住想为这段关系的转变做些什么。



他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更郑重一些,所以他考虑是选德拉科十七岁生日还是毕业那天捅破窗户纸。可是,万事如意的话就不能称为人生了。

那天他和学生时代最好的几个伙伴一起在酒吧聚会。一个黑发的漂亮女人过来搭讪,火红的裙子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这在之前一定是哈利的心动类型,可现在他毫无波澜。几乎是尴尬地看着几个朋友起哄,他不好当众不给女生面子,只好礼貌微笑着告别离开。那个姑娘不知从哪里收到了邀请的信号,跟着他一块走了出去。

哈利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说才能不让女孩尴尬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他真的不太擅长拒绝别人。

可他还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带着女孩回了自己的家。他转头刚想问那个女孩——好像是叫瓦妮莎——要喝什么茶的时候,她直接拥了上来,他们的唇靠得越来越近。哈利惊异于内心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有些抵触,一时间忘记了推开她。这时候……

“哈……”德拉科一推开门,就看到门口两个脸快贴到一起的两个身影,“……利路亚。”

哈利心里发苦,他想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又无从解释。更要命的是,瓦妮莎似乎对德拉科这样看起来漂亮乖巧的男孩子起了兴趣。她问哈利,“这位是…你儿子?”

我哪里来的这么大一个儿子,哈利内心翻了个白眼,但他还是在女士面前装足了绅士,“……不是。”他看起来就这么显老?明明那个小混蛋只比他小了十岁左右,他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十岁就搞大某个女孩的肚子吧?

“他不……”德拉科也出口辩解,可话说到一半,他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称得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哈利觉得背后发凉。那个笑容转瞬即逝,金发男孩垂眸轻声说:“他不让我叫他爸爸……”

我敢让你叫我爸爸吗?

没等哈利反驳,对面的瓦妮莎立刻用一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眼神看他。“我以为你是个负责任的人,哈——不对,波特先生。”她说,“我还没想过给这么大的孩子当后妈。”

你难道不是要和我一夜///情吗?为什么能谈到责任上去?

哈利立刻地叫住即将走出房门的女士,他需要解释他们今天的目的——她以为的目的,“——瓦妮莎!”

“我叫温蒂!”正往身上披外套的女子转过头来,乌黑的秀发在空中划过一个锐利的弧度——现在我们知道她叫温蒂了。温蒂瞪了哈利一眼,又愤怒地扫视了一遍这个伤心地——天啊,真够乱的,原本她只以为哈利是个不修边幅但足够英俊的单身男士。现在他的定位更糟糕了一些,一个差劲的单亲爸爸。最后她把目光投向角落的德拉科,那个可怜的孩子,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她完全没考虑两人父子关系的合理性,那么乖巧的金发男孩这么说了,她当然会信。

“你就喜欢她那样的?胸大无脑。”温蒂砰地一声关上门离开后,德拉科沉着脸不服地问。

我喜欢你这样的。可德拉科的态度可说不上太尊重,哈利对温蒂参与了一场闹剧是有些愧疚的。同样他也不能放任德拉科继续目中无人下去,社会上可没那么多圣人。“不然喜欢什么样的,像你这样没胸没屁股的男孩子?”

德拉科苍白的脸颊很快又透出粉红,他瞪了哈利一眼。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跑进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听到落锁的声音,哈利的心更累了。这么爱闹脾气的小孩,也不知道谁给惯的。

德拉科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哈利怎么敲门也不应。他拿德拉科平常最喜欢的甜点也不起作用,然后他就放弃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受害者为什么要反过来哄罪魁祸首,哈利觉得自己的名誉都被小混蛋损坏了。

德拉科赌气不开门,哈利也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正常情况下他该为德拉科破坏自己的艳遇而生气,但现在这种假设明显不成立,他更愿意德拉科是他的艳遇。德拉科似乎总能打破他这么多年练就的成熟假面,激发出他内心更加幼稚冲动的自我。

哈利认为和一个孩子这么斤斤计较,实在不符合他的为人。我就让让你吧,他想,谁让我是个大人呢。

只要德拉科主动道歉,就原谅他。哈利本来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想到德拉科的道歉方式这么…惊世骇俗。如果那算道歉的话。

他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着球赛视频。德拉科就是这时候推开他的房门的。

他直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一点没问哈利的意见。空气中多了一种甜甜的味道,又不像水果甜点带来的,莫名有些熟悉。那股甜味混杂着少年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让哈利心猿意马。也许他要到警察局的审讯室才能彻底冷静下来。

为了维护大人的尊严,他故意板着脸问,“你过来干什么?”

德拉科没回答他,男孩凑到手机屏幕前看了一眼,熟稔得仿佛他们本该如此。“这期我看过,”他露出了那种恶作剧之前的笑容,“最后是保加利亚赢了。”

同为球迷,哈利怎么可能没看过这期,他只是想复习一下克鲁姆的那套假动作。不过现在显然有比球赛更重要的事,他摆正男孩的肩膀使他转过来直视他。“我以为你是来道歉的。”

男孩透亮的灰色瞳孔此时好像蒙上了一层雾,他看向哈利的眼神近乎…着迷。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么看来,男孩的脸红程度也有些不同寻常。

没等哈利伸手探向德拉科的额头,后者就捧着他的脸,飞快地在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这不是哈利第一次被德拉科亲,但在对方的认知里,又该是他知道的第一次。他沉浸在那个连吻都算不上的嘴唇接触的余味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气息也染上他的唇。

“布雷斯告诉我,女朋友生气了就要这样。”德拉科的语气有些飘忽,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哈利。

哈利没去计较他话里的女朋友,他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布雷斯是谁?”

“我同学啊。”对方继续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理直气壮地说。

他现在更想知道那位同学是怎么教的,或许之前德拉科之前那些追小女生的行为都是那个布雷斯教的。

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黑。

但显然德拉科注意到了,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撞上哈利的唇,这是他第三次吻他。哈利也终于明白过来那个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是Echo Falls系列的那款玫瑰水果酒。

这酒哈利之前喝过一次,不够烈、味道也有些怪怪的,他实在欣赏不来,从此就对那个味道敬谢不敏了。可从德拉科嘴里品到,哈利又只能感受到玫瑰的香气和甜甜的水果味。要问为什么哈利知道能尝到?因为他伸舌头了。他不知道德拉科刚才几分醉,但现在应该是彻底糊涂了。少年软在他怀里,顺从地张着嘴任他入侵。德拉科的嘴巴和他想象得一样温软,带着充满甜味的酒气,和他嘴里薄荷牙膏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就像此时的哈利,在清醒与混沌中沉沦。

不能怪他,德拉科亲了他三次,每次都不懂得伸舌头。哈利认为,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责任教会乱追人的未成年小男孩什么叫真正的接吻。这时候他又无法保持白天的道貌岸然了,夜晚总是使人坦诚。何况德拉科带着那种甜甜的玫瑰水果气在身边坐了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不会醉呢?

在把人吻到窒息前,他松开了男孩,“知道今晚你做错了什么吗?”

德拉科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喘匀了气,没回答。

“你不该背后那样评价一位女士。”

“那我下次当面说!”德拉科气得抓过哈利的胳膊咬了一口,“你……”他似乎不能找到什么很好的措辞既能表达他的愤怒又不那么像个怨妇。“她居然觉得我是你儿子,一点眼光都没有。我不认为我和你这个愚蠢的疤头有哪里像的。”

那你给我装儿子还挺像是怎么一回事。哈利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还是珊迪更有眼光一点。”

“珊迪又是谁?”

“……前前女友,”哈利飞快地含糊过去,“她两年前就把你看成我的小男朋友。”

他赶在男孩发火前把他揽进怀里,“她该去当个预言家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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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说过,马尔福一家本来可能姓斯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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