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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奇洛

　　

　　

　　十一月一到，天气就变得非常寒冷。德拉科喜欢上了他的拉文克劳围巾，喜欢上出门时他松散的头发被风吹起的样子。自从他们开始学习更“高级”的魔法后，上课变得更容易忍受了。　　

　　魁地奇赛季也开始了。　　

　　德拉科很幸运，格兰杰成了波特和韦斯莱的朋友。现在，他再也不用偷偷溜出去帮两个没脑子的格兰芬多做作业了。如今那是格兰杰的工作了。　　

　　（“老实说，上周我们才了解了毒药的因素，”有一天格兰杰恼怒地告诉他，“我不明白他们怎么可能已经忘记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完全不能独立，这让我很担心。”）　　

　　德拉科不得不听波特讲斯内普跛着脚走路，以及他可能在做些什么之类的话，但德拉科知道得更多，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倾听”。当波特说到他是如何在要回《魁地奇溯源》过程中，发现费尔奇在教工休息室给斯内普递绷带的时候，他真想翻白眼。　　

　　如果你问我的话，我想说这么愚蠢的书还想要回来……当他们告诉德拉科这件事的时候，只有格兰杰站在他这边。她真的是唯一一个头脑冷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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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餐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食物气味，许多人都在兴奋地交谈。　　

　　“就个人而言，我支持格兰芬多。”当德拉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时，迈克尔·科纳说。　　

　　“不是每个人吗？”泰瑞说。　　

　　“嗯——”安东尼想说些什么，但德拉科打断了他。　　

　　“等等，每个人都在什么上支持格兰芬多？”　

　　“这是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字面意义上每个人都在谈论它。你活在石器时代，伙计。”安东尼摇摇头，慈爱地笑了笑。

　　德拉科翻了翻眼睛，瞥了一眼格兰芬多的桌子。波特连盘子上的一片吐司都没有动过。

　　“德拉科，别再看格兰芬多的桌子了。你看起来很绝望。”杯子扑通一声翻倒了，德拉科瞪了他一眼，擦去溅到嘴角的橙汁。　

　　“闭嘴，戈德斯坦。我能不担心吗？哈利没吃东西。”　

　　一开始安东尼扬起了眉毛，但在德拉科的眼神变暗时，他举起双手投降，又回去继续与迈克尔和泰瑞交谈。　

　　他对着盘子眨了眨眼睛，微微摇了摇头。那感觉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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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一点，韦斯莱、格兰杰和德拉科来到挤满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场看台上。　　

　　太多红色了。啊，他们怎么能不厌倦呢？他收紧了脖子上的蓝色围巾，让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你觉得他会表现得怎么样？”韦斯莱在人群中喊道。　　

　　“很好。”德拉科看着斯莱特林那边回答，一时对自己不在那儿感到有点不对劲。　　

　　他感到有人在推搡，然后他看到最高一排有一面大横幅。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举着它。“波特必胜”和一头狮子在上面闪烁着深浅各异的红色和金色。　　

　　这是真的吗？我不得不在剩下的学年里和这些华丽的格兰芬多打交道？　　

　　就在这时，球员们开始上场了。身着红色和绿色衣服的人们分别出现在赛场的两边，像要上战场一样前进着。当马库斯·弗林特和奥利弗·伍德握手时，两队人都骑上扫帚，听到哨声后就起飞了。　　

　　当格兰芬多得分时，德拉科没有等来他以为的那种失望，反而十分兴奋。实际上他想让格兰芬多再次得分。　　

　　我这是怎么了？　　

　　“借光，借光，让一让。”有人嘀咕道。　　

　　“海格！”当罗恩和赫敏互相挤了一挤，腾出地方让海格坐进来的时候，德拉科坐到隆巴顿身边的位置上。　　

　　“我刚才在我那小屋里看的，氛围和这里是不一样的。”他说着，拍了拍望远镜。“还不见金色飞贼的踪影，是吗？”　　

　　“没有，”韦斯莱说，“哈利还没什么要做的。”　　

　　德拉科抬起头，看着波特在赛场上滑翔。斯莱特林得球后，波特突然开始俯冲。他找到了金色飞贼。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跟在他后面，但波特比他快了一点……　　

　　哇！　　

　　马库斯·弗林特挡住波特，害他在空中翻滚了几圈。　　

　　其他格兰芬多怒吼着，而他身后的迪安·托马斯则大喊着红牌。　　

　　见鬼的“红牌”是什么？韦斯莱说出了德拉科的问题，显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足球比赛中，如果你被出示红牌，你就出局了。”　　

　　谁会称他们的比赛为“足球”？　　

　　“这不是‘足球’，迪安。”韦斯莱提醒他。托马斯咕哝着规则需要改变。　　

　　比赛继续了，但波特的飞天扫帚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就好像飞天扫帚想把他摔下去似的。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波特的怪异行为。　　

　　“哈利在上面干什么？”他指着波特——当他被扫帚甩来甩去时，他拼命保持平衡。　　

　　“我不知道！”海格说，“如果我不是这么了解他的话，我会说他无法控制他的扫帚了……”　　

　　扫帚被下咒了。　　

　　哦，不……　　

　　“他的扫帚被诅咒了！”德拉科尖叫着，然后用手捂住嘴。你为什么害怕？你知道他活下来了……别再这样了。“看台上有人在给他的扫帚下咒。”德拉科平静地说。周围的人集体倒抽一口气，他们看着波特——他一只手抓住扫帚，艰难地想回到上面。

　　“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德拉科不得不抓住隆巴顿，以免他被现实吓到而摔倒。　

　　黑魔法，黑魔王，奇洛。　　

　　“老师的看台！快看老师的看台！”德拉科喊道。　　

　　“为什么？”　　

　　“因为那就是它的来源！”格兰杰抓过海格的双筒望远镜，举到她的眼前。

　　“他说得对！”她喘着气说，“是斯内普！”　　

　　“是的，这——等等，什么？”德拉科想去抢望远镜，但韦斯莱先拿到了。韦斯莱看到后，倒抽一口凉气，德拉科立刻把望远镜从他手中夺过来，放到自己的眼前。

　　斯内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波特，口中念念有词，但与另外两人不同的是，德拉科抬头看向奇洛——他也在做同样的事。他和斯内普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那是真的……奇洛正在为黑魔王做事（是吗？）。他一直都和大家这么亲近。德拉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转向韦斯莱。　　

　　“是奇——格兰杰去哪儿了？”那个女孩先前坐的地方空了出来。　　

　　“去对付斯内普了。”韦斯莱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盯着波特。德拉科感觉到他的手臂被隆巴顿抓住了——他埋在他的长袍里哭泣。　

　　太恶心了。波特重新骑上扫帚前的时间似乎被延长了，他不停地换手抓扫帚。德拉科发现自己越来越担心了。快点，格兰杰。再快点。终于，扫帚停了下来，让波特重新骑回扫帚上。

　　“你现在可以看了，隆巴顿。”德拉科说，当他尽可能温柔地挣脱隆巴顿的手时，他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波特飞快地冲向地面，摔在泥土里。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　　

　　“他会生病吗？”有人喊到。这时波特四肢着地，咳出了一个金色的东西。金色飞贼。　　

　　“我抓到飞贼了！”波特喊道，声音在赛场上回响。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格兰芬多赢了！”李·乔丹大声宣布。人群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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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和其他人一起到海格的小屋去喝茶。四个学生围在一起，巨大的马克杯摆在他们面前。　　

　　“是斯内普，”韦斯莱说，“德拉科说诅咒来自老师的看台，然后赫敏和我确认了是斯内普做的。”　　

　　你们都太蠢了！是奇洛！奇洛！　　

　　“对不起，德拉科，但你的教父可能是个精神病杀手。”德拉科不敢相信他们认为斯内普会这么做。　　

　　“胡说八道。”海格说。　　

　　看到没？甚至他都同意我的观点。　　

　　“斯内普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德拉科用手指敲着桌子，这种恼人的敲击声和他的心情很相配。　　

　　什么也别说，德拉科。记住，记住。他默默地提醒自己。　　

　　“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波特解释说，“万圣节前夕，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们认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东西。”　　

　　不，你好好想想。看来实际上我真的有脑子，不像你们。　　

　　海格震惊得重重放下茶壶。　　

　　“你们怎么会知道路威？”　　

　　“路威？”这是德拉科走进小屋后第一次说话。

　　“是啊——他是我的——是从我去年在酒吧认识的一个希腊佬手里买的——我把他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是？”波特兴奋地问。　

　　“没什么。别再问我了。这是最高机密。”　

　　“可是斯内普想偷它。”德拉科怒视着波特，但波特没有注意到。德拉科了解斯内普。斯内普是他的教父，他竭尽全力保护他不受黑魔王的伤害。除了他母亲，斯内普是唯一帮助过他的人。为此，德拉科学得最好的课程是魔药课，他注意听斯内普说的每一句话，很高兴再次接近这个坏脾气的人。　　

　　“胡说，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决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他今天下午为什么要杀哈利？”格兰杰厉声说。　　

　　该死，格兰杰。你曾是唯一理智的人，现在你和另外两个一样蠢。　

　　“我知道什么是恶咒，海格，我在书上读到过关于恶咒的所有介绍！德拉科是第一个说看教师看台的人。”德拉科正在嘲笑格兰杰专横的语气，当她把他带到谈话中时，他慢慢地眨了眨眼。

　　“我告诉你，你错了。”海格激动地说，“我不知道哈利的飞天扫帚为什么会那样，但是斯内普不会试图去杀死一个学生！现在听着，你们四个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危险的。忘记那条大狗，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啊哈！”波特喊道，“这么说还牵涉到一个名叫尼可勒梅的人？”　　

　　海格看起来对自己很生气。　　

　　“我想我们该走了。谢谢你的茶，海格。”德拉科站了起来，这让波特朝他咧嘴一笑——然后领着其他人走出小屋。德拉科留下来了。“海格，我知道不是斯内普干的。”　　

　　“是啊，你有头脑。因此你才被分到拉文克劳的。”海格把最后一杯酒喝了下去。　

　　“是啊，是别人。他能做比诅咒扫帚坏得多的事。”德拉科离开迷惑的海格后，追上了格兰芬多们。